原创 范巴托
超现实主义画家达利,此人也是戏子
从前有个国家,特别喜欢用大词,把原本是艺人,或者技艺,工匠等等社会文化地位并不高的,本质上也不重要的人群冠以极其高大上的名称。本来就是个说相声的,这种人原本就是在茶馆酒馆街头的卖浆者流,却被冠以“表演艺术家”。更有甚者,戏子、歌手也统统冠以著名“表演艺术家”。说远了,我还是来谈谈绘画艺术。
波洛克在工作室
丢勒的自恋
在中国古代,绘画分为两种,一种是带有职业性的画匠,其甚者为“院体”画,宋朝院体画就已经是皇家特许了,所谓”院体“绘画主要用于王公贵族戏耍之用。加之那年那月出了个酷爱绘画的皇帝。但是,中国绘画的主流是文人画,这种绘画高度发达,产生了众多集诗书画于一身的大画家,譬如苏东坡。总之,这种“文人墨戏”者却是这个国家绘画的顶峰,至今无人可超越。殊不知所谓文人画,其实主要是一些大地主,有钱的读书人的趣味和交友的“戏耍”而已,其要求的前提首先是文化功底之高至深,琴棋书画无不或缺,才可涉及。但是,文人画本质上是“业余爱好”而已。
梵高自画像,耳朵被自己割掉了
弗里达自画像
现在,我想来谈谈西方绘画。对东方那个国家影响最大的是西方文艺复兴以后的古典主义绘画。这种绘画主要是人物画,也主要是服务于宗教和皇宫贵族,前者主要是教堂绘画,后者主要是如同照相机一样画贵族们的生活。西方从一开始就绘画就是比较职业化,其地位差不多就是仆从、匠人的地位。他们在人类生活中是比较边缘的、下等的。从米开朗琪罗、戈雅、伦勃朗、鲁本斯无不如此。他们在他们的职业生涯中基本上把这门技艺提高到极致,至今也是我们这类半路出家的人不能望其项背。西方古典绘画本质上具有宗教神话和照相机功能。城市中产阶级的出现,照相机的出现,导致模仿和写实的绘画出现了危机。西方现代绘画的形式巨变大致上是从塞尚、梵高开始到毕加索们,开始了非具象纯粹形式绘画,一度杜绝人模仿、写实的观念,绘画独立了。以后的西方现代主义绘画就开始了数不胜数的各种各样花样翻新的绘画流派。其林林总总的各自绘画或者反绘画理论、定义汗牛充栋。
高更自画像
戈雅自画像
贾科梅蒂在工作室
本文不总结这些流派的得失与神话,本文借此进入我们的正题:什么是绘画艺术?
既然是“术”,就说明他本身是一种技艺。既然不是上帝给定的技术,既然绘画是创造,那就可以改变或者反对这种“术”。既然是术,就有各种各样的术。绘画不能只容许一花独放,而忽略另外一种理解。西方现代主义以降就是开放的姿态,接纳所有流派、方式和观点,这是西方绘画与中国绘画不同的地方。梵高、塞尚、高更以及许多艺术史上响当当的大师并不是美术学院毕业的,这里不赘述。绘画的开放才促使了绘画作为艺术的发展。绘画不能体制化,宗派化,江湖化、码头化、帮派化,绘画不能成为某种职业霸权,更不能权力化。那年那月,“苏派”权力化最终结果是白茫茫一大片。
卡夫卡
拉斐尔自画像
绘画,正如民间匠人,应该开放,以师徒称呼,放弃伪科学、伪学术、伪学位,真正让绘画回到民间,回到绘画本真。只有这样,绘画才能够得到多样化发展。一般地说,西方绘画基本上都是业余绘画,正如奥林匹克运动员基本上也是业余运动员一样。只有碰巧社会和市场接受了你,你才能“专业”。而且,不管什么学院不学院,那并不重要。绘画要放弃“工具”、放弃“伪学术”、放弃权力依附,才能够还绘画以本真。
蒙克作品
中国古代文人画基本上都是业余的、非职业、非功利的绘画,他们是纯净的绘画,他们才回到了绘画的本质,即自由自在、随性、任性、没有既得利益、没有目的是任性的自然流露,表现。更为极致的是,绘画并不是聪明、机智、灵巧的人的事业,反而许多弱者却是艺术史上的大师,诸如米开朗琪罗、拉斐尔、丢勒、戈雅、到梵高、克利姆特、高更、波洛克、莫迪里阿尼、蒙克、达利、弗里达等等不同程度的精神病、幻想狂、抑郁症患者比比皆是,但是他们是绝对纯粹的艺术家,他们展现了最真实的人性存在。东方绘画史上也不乏其人,徐谓、唐寅、八大山人、石鲁、日本人草间弥生等等。
草间弥生作品之二
日本人草间弥生的作品
说到这里,我要再一次追问,什么是绘画艺术?回答是,绘画艺术什么也不是又什么都是。用比较学究的回答是在平面上用任何手段进行的活动,甚至是一种吃饱了撑的活动。在这个活动中身体就会在平面上留下“痕迹”,这痕迹就是存在的见证,为什么Be?为什么Being?加入了时间与过程,就是存在。这个过程就是绘画艺术。是正常人在戏弄精神病患者还是精神病患者在戏弄正常人?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多年以前,一个机构给委员会发来雇佣一位画家的通知,委员会的书面否定答复。没有谁需要一名画家,但是这个答复被丢失在另一个机构里,由于微妙的机构的误解,有一天,由于人们的大意,一封邀请函真的寄到了机构里,当时,委员会正在纠结如何处理这封信的问题,但是一个画家来到了这个机构,对于他,除去这个机构,他没有任何别的可能,他的全部生存其实只是一个错误。这是一个柏拉图式的思想,它代表了真正的现实。这一段是我参考米兰-昆德拉在《小说的艺术》中对卡夫卡的讨论。
米开朗琪罗的绘画
米开朗琪罗的天顶壁画《最后的审判》
米开朗琪罗像
绘画是个人想像的天堂,在这块土地上,没有人是真理的占有者。绘画本质上不是智力游戏,甚至可以说绘画活动是无厘头的傻逼活动。不要以为“傻逼”两个字是不好,恰恰相反,这两个字是人的存在不可分离元素,它最直接地表现存在的真实性。
当下我们置身于电子大众传媒的酱缸里,时时处处都在讨人喜欢,赢得最大多数吃瓜注意,屏幕代表的媚俗美学轰轰烈烈。媚俗淹没我们,成为我们日常生活的美学与道德。当下的人性与大众传媒巨大活力混合搅拌,随波逐流,所有的玻璃平面图像、话语、电视剧都穿上了媚俗的长袍。当下绘画充斥着双面胶一样如火如荼的媚俗,媚俗已经淹没绘画,沉渣泛起,失去存在主体。
莫迪利阿里
墨西哥美人弗里达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2019.7.6